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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玲凪 不拆不逆
车都停wb: 凉凉晚风风风风

單相思 (骸→綱←雲)

黃昏的陽光斜斜地打在細土上,背著書包、有著褐色頭髮的少年有點不安地看著周遭,緩慢地由校舍走向門口。
一個不注意撞上了誰的背,摸摸發疼的額頭一看,黑色學蘭在突然吹來的風中猖狂起舞,那人有著美麗的黑色鳳眼、柔順的黑色頭髮、穿著打理整齊的白色制服,像書中才會有的角色一樣,但少年一點也無法為這美好的事物感到開心。
少年露出緊張的神情,像是要否定甚麼的在胸前揮動雙手,而素以好戰聞名的黑髮少年意外地沒有要咬殺掉他的意思,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露出可愛的笑容。
不知道兩人又對談了什麼,最後褐髮少年露出感激卻又帶著崇拜的表情離開黑髮少年的身邊。而黑髮少年不經意地往他跑離的方向瞄了一眼。

 

如果是旁人,一定會覺得這樣的學長弟關係真令人嚮往。
但此時此刻的六道骸只覺得想衝上去把那隻死麻雀拉離開褐髮的少年身邊,幸好澤田綱吉沒有久留就跑走了,否則六道骸一定壓抑不了自己。
「為什麼……我可愛的彭哥列要對那個討厭的男人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
「……骸先生,我想那只是澤田綱吉的習慣而已。」輕推眼鏡,臉上有著條碼的柿本千種無奈的說著。
「不、不應該這樣才對,彭哥列無論是笑臉還是哭的樣子,都應該只有我能看到!」
「……」聽到這種詭異的發言,柿本千種汗顏地看著只差一塊手帕就更完美的六道骸,「我想也許是因為彭哥列不明白骸先生的心情。」
「對,他一定是不明白我總有一天要奪走他身體的心情。」六道骸咬起下唇,「怎麼能用我未來的身體跟其他男人廝混呢……クフフ…」
單相思啊單相思,而且還是小學等級的那種。
看著一臉不滿又搞不清楚自己心情的六道骸,柿本千種嘆了口氣。

 

總覺得最近走到哪裡都有被人注視的感覺,無論是教室、家裡,甚至上廁所跟洗澡都有這種感覺。澤田綱吉努力地想說服自己應該是錯覺,但莫名的預感卻覺得一定有人在觀察自己。
雖然想告訴身邊的朋友,但山本最近忙著比賽、告訴獄寺只怕事情鬧大,只好跟里包恩求助,而里包恩卻只是依然擦著愛槍並淺淺地笑著,說出青春真美好這種奇怪的話。
嗚、看來沒有人能幫忙的樣子。
其實澤田綱吉也不擔心,畢竟只感受到視線,對方應該沒有要對自己不利的樣子……雖然他有時候在那種怪異的視線下會不禁打個冷顫。
但被不知道的人注視著,感覺真的很不舒服,澤田綱吉開始能了解女孩子被跟蹤的想法了。

 

一如往常他走在要離開校舍的路,不太一樣的是山本跑去練習、而獄寺被留下來當值日生,照理說他可以等獄寺做完值日工作再一起回去,但獄寺卻不斷的說這樣太給十代目添麻煩了之類的話,於是他只好一個人回去。
澤田綱吉走在無異的路上,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他最近已經養成了走路會看看周遭的情況,否則哪天被抓去賣都不知道。
越加謹慎意外就越容易出現,他太過注意左右而忽略了前方,重重地撞上某個人的背,「唔、對不……」正準備說出口的道歉的話語在看清眼前人後卻發不出聲,澤田綱吉心中冒出這輩子不知道第幾次的死定了的想法。
「走路不看路,是想被咬殺?」被撞上的雲雀恭彌轉過身挑起眉,右手執起銀的發亮的浮萍拐。
「不、不是的!」除了搖頭之外連忙揮動雙手,努力的為自己辯駁,「只是注意周遭反而沒看到前面有人而已……」
「注意周遭?」
「是的,因為覺得最近一直有人在注視我……」看到雲雀恭彌本來微抬的右手放了下來,澤田綱吉鬆了一口氣,無自覺的露出安心的笑臉,但講到這個話題卻又蒙上一層擔憂。
「哇喔、竟敢騷擾本校學生,」雲雀恭彌挑眉,一個玩味的笑容出現,「挺有膽量的,有意思。」
「是也沒有到騷擾的地步啦……」雖然心靈上已經有點不舒服就是了。
「在我的地盤作亂是不允許的。」自信的勾起嘴角,「我會咬殺掉。」
一陣風吹來,黑色的髮絲與學蘭飛揚起來,帥氣的模樣讓澤田綱吉不禁看呆。雲雀恭彌的目的雖然只是為了自己咬殺別人的慾望,但也許是唯一一個能好好幫助他的人了。
「謝、謝謝雲雀學長。」連忙鞠躬道謝,澤田綱吉感動得有點鼻酸。
「沒事的話就快走吧。」
「是的!」
放下心中大石的澤田綱吉充滿感激與崇敬的衝著雲雀恭彌一笑,一瞬間雲雀恭彌覺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而澤田綱吉沒發現任何異狀,「雲雀學長再見!」從心事重重的樣子變回原本蠢蠢的臉,燦爛的向明明應該要很害怕的存在道別。
擦身而過之後,雲雀恭彌微微撇頭看著澤田綱吉跑遠的身影。

 

雀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儘管還是有點害怕那道熱烈的視線,但雲雀學長都說會咬殺掉了,應該是暫時不用擔心了吧。
正這麼想著的澤田綱吉,下一秒發現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隔個五步遠的距離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深藍色的特殊髮型、異色的雙瞳、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澤田綱吉心底涼了起來,腦海閃現在黑曜中學的可怕經歷。緩慢後退幾步,心裡不斷催眠自己也許對方還沒注意到,那人卻是否定般地笑著。
澤田綱吉在發現事態非常不妙的瞬間立刻轉身逃跑,但可悲的腿長差距讓六道骸僅僅跨了幾步就追上他,還輕輕鬆鬆揪起他的後衣領,讓澤田綱吉無法逃脫。
「許久不見,不但冷淡還想逃跑,」六道骸輕輕一笑,「真是太讓我傷心了,彭哥列。」
「六道骸…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被揪住了後衣領並不好講話,澤田綱吉有點痛苦的說著。
聽到這席話六道骸微瞇起眼,臉上的笑意卻沒有褪去,「我想,我要待在那裡,彭哥列應該管不著吧。」看澤田綱吉似乎要呼吸不過來,六道骸好心的鬆開了手,脫離了桎梏的澤田綱吉大口呼吸著,「依然毫無防備呢。」
澤田綱吉轉過身,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六道骸挑眉,輕浮的笑起來,「……我不過只是悠閒的散步,然後遇到了對我不甚友善的彭哥列而已啊。」
這番說辭倒讓澤田綱吉不好意思起來,也許六道骸確實是路過,而自己竟然這樣懷疑人家,想了想覺得有點抱歉,「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尷尬的笑了。
而這個自以為友善的抱歉與笑容卻沒有發揮正面的效果,反使六道骸臉上完美的笑容瞬間崩解,他有點發怒的用手捏起澤田綱吉的雙頰,皮手套的摩擦與過度的力道使皮膚發紅,澤田綱吉細細的吐出痛苦的低鳴,六道骸卻充耳不聞。
「彭哥列,我想你是忘了,」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己矮的澤田綱吉,「你的身體在不遠的未來會成為我的東西,在那之前……」臉上又恢復了原本的笑臉,但皺緊的眉頭看的出六道骸仍然不悅,「請不要輕易的對我以外的男人露出笑容。」
原本以為是多可怕的話語,聽到最後一句,澤田綱吉突然不太了解對方的邏輯,到底是自己理解能力不好抑或對方表達能力有問題。
「也不准對我露出那種勉強的笑容。」無視澤田綱吉滿臉的不理解,六道骸自言自語起來「……明明在那頭臭麻雀面前…」聲音太細微了澤田綱吉聽的並不清楚。

 

在澤田綱吉覺得自己的臉要被捏腫的時候,一根發銀的長柱物體飛來,六道骸鬆開捏著澤田綱吉臉頰的手,妥妥的摟著澤田綱吉閃過那物體。沒有打中目標的物體打向水泥牆上,直直地在牆上開了大洞,穩穩的插在上頭,六道骸看清那是雲雀恭彌的慣用武器,,要是差個幾毫米,那根拐子可能就把自己打穿了。
「嘖,沒有打中。」武器的主人站在離兩人十米遠的位置,遺憾地看著六道骸。
「雲雀學長!」聽見聲音後,澤田綱吉回頭,看見那令人信賴的身影後高興的微笑起來。
六道骸看到澤田綱吉的反應,表情完全沒有剛才的從容,摟著澤田綱吉的手放了開,「可惡的雲雀恭彌……」幻化出三叉戟,一把握在手上就要衝過去的時候,六道骸卻一個踉蹌跪了下來,表面看似鎮定,但卻有種說不上的違合感。 
澤田綱吉注意到他的異狀,心想大概是幻覺導致的身體疲勞,雖然還是很害怕六道骸,不過擔心對方的心情大於害怕,蹲下來緊張的看著他問:「你沒事吧?」
訝異的看著澤田綱吉的動作,六道骸很快又恢復平常的模樣,「哼、彭哥列,你真是太天真了。」挑起澤田綱吉的下巴,兩人距離不到幾公分,「……離我這麼近,我可是會不客氣地奪走你的身體唷。」
「你在說什麼啊!明明就快撐不下去了不是嗎!」
六道骸一愣,臉上泛起不明顯的紅暈,看到兩人曖昧的這幕,雲雀恭彌微慍的執起只剩一只的拐子要衝過去,但六道骸卻迅速地站起身,懊惱的用手摀起臉,然後嘆了一口氣。
「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跟你打。」沒頭沒腦的對雲雀恭彌丟下一句話,再往下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澤田綱吉,「彭哥列。」
「咦?」
「更正一下,你的身心在不遠的未來都會是我的東西。」
「哈啊?」
「無法理解也無所謂。」俐落地轉身並且微微側身避開雲雀恭彌突然的攻擊,六道骸沒有眷戀的往黑曜的方向走回去。

本想追上去的雲雀恭彌見對方沒了戰意,也沒有繼續打的意思。細長的鳳眼看向澤田綱吉,澤田綱吉趕緊站起身。
「他對你說了什麼?」
「我也聽不懂他到底對我說了什麼……」
挑起眉,雲雀恭彌明顯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但沒有追問,逕自的走往澤田綱吉家裡的方向。
澤田綱吉傻傻地佇立在原地,不知道是否得先目送雲雀恭彌離開,當困擾的時候,冷冷的聲音催促他:「送你回去。」
「……啊?」
「免得你又被人堵。」回頭看著澤田綱吉的訝異表情,雲雀恭彌不自覺的勾了一下嘴角,又轉回頭邁開步伐,「還不快走。」
「是、是的。」
趕緊跟上那披著黑色學蘭的帥氣的背影,澤田綱吉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熱。

 

「看來骸先生的戀愛之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呢。」
看著有點曖昧的兩人身影遠去,站在一轉角後的柿本千種推了推眼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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